业火

BY Saint Yuu

“混蛋……住手！”

猛地被卡住后颈，粗暴的力度将他往坚硬的泥灰墙撞去，感觉到冰冷的刺痛在身体里穿过，雷贝利翁的刀锋已将他钉在墙上动弹不得，对方没有给他丝毫反抗的机会，牢牢压制着让他几乎窒息，喉咙里痒得难受，胸口抑制不住收缩随即咳出大量的血。
惊人的力道揪住他的银发，刘海散乱得一塌糊涂，之前严肃的眉宇完全消失不见，只有痛苦的波长流连在微阖的眼中。一只手从背后伸来，抓开了虚掩的前襟。

项链！

他第一想到是母亲的遗物，奋力挣扎想护住胸口的至宝，但对方抢先一步锁住了他的双手压在墙上。耳后逼近了灼热而粗重的喘息，两种心跳声重叠，看来对方也是拼尽全力才占上风，这一点，他深信不疑。

他没有输。

眼前的景象不能算是他输，他只略感沮丧和气闷，也许之前追寻项链的过程超出了预料的艰难，圣堂的护法们怀着自杀的决心堵在跟前，而对方则是在他经历了这样一场消耗战后才带着轻蔑的笑容露面。
那上扬的薄唇如此碍眼。
但他现在看不见，连对方的表情他都看不见。侧脸被压在墙上磨出无数细小的伤痕，嘴里的血腥味让他想呕吐，可吐出来的还是血。

天杀的！

他忍住骂脏话的冲动暗自积攒力气，可是战斗和失血让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行动，受伤的身体在痊愈，但痊愈的速度比平常慢。
他听到他呼哧呼哧的喘气声，他感觉到他手掌滑过自己微颤的肌肤，而就在那片赤裸的胸膛上，项链闪动微光。
扯了扯磨破掉的嘴角，很疼。
那只抓着他银发的手将他往后拉去，脖子弯折而后仰，这种姿势让他的呼吸愈加困难，肺里依旧火烧火燎地疼痛着，并因缺氧而视线模糊。
强夺的嘴唇覆了上来，连最后一丝空气都抽离，当那滑腻的舌头从倔强的齿列上舔过去，紧闭的牙关颓然放弃了抵抗，任由侵占。
因为疼痛而痉挛的身体控制不住抽搐，霸道猛烈的掠夺持续到他几乎断气才松口，有片刻他脑中一片空白只顾大口喘息。

该死要命的折磨！

知觉回过来时，对方指掌上因为握剑和拿枪而练出来的粗糙的茧正擦过下腹，他不受控制地摇头想要撕咬什么，喉结上传来湿热的感觉，那只手扯掉了他腰间的皮带，然后布料倏地下滑，大腿上顷刻泛起寒意。
抑制着不发出任何声音，他知道无论漫骂或求饶，都是间接认输，都只会换来嘲笑的后果。喉咙里滚动着呜咽，他将前额往墙上撞去，血顺着鼻梁淌下，世界变得一片猩红。

“维吉尔，你想念过我吗？”

暗哑磁性的声音仿佛从梦里传来，那么近，又那么远，耳廓被整个含住厮摩许久。隐约的意识里，他将身体贴住墙面压抑勃起的欲望。
还是不甘示弱。
然而身体已经开始变化，他有预感自己又要面临失控的危险。
胸口的突起因为坑洼的泥灰墙摩擦而变硬、挺立，热辣辣全是得不到排解的积郁，他发现自己逃不开那只手的撩拨，抗拒扭动招来更多的挑逗和触抚，欲望在疼痛的催化下燃烧更甚，还没有被进入，股沟间的秘处已开始难耐地收缩。
站在他身后的男人发出一阵轻笑，显然对他身体的变化了如指掌。

“哥哥，你想要吗？”
“天杀的混蛋！”

他咬牙切齿地骂出来，忍耐并不能让他觉得轻松，相反，他更加烦躁，因为自己，也因为对方。
无法转动身体，只能趴在墙上，雷贝利翁还钉在他的胃部，让他嘴里不断泛起甜腥的铁锈味。而身后的男人维持着胜利者般的嘲笑，从后腰拔出了爱枪。
将银色的枪身贴在唇上，体会着没有温度的金属触感，调整呼吸，然后嘴角的弧度变得更深。
枪筒从金边包裹的开叉处没入他深蓝色的衣摆，枪口分开紧闭的臀瓣，摩梭那骚动不已的秘处。

“如果子弹从这里进去的话……你说会怎么样？”对方心情颇好地调笑。
“我说你是只疯狗，但丁！”
“说得没错，我早就疯了。”他再度贴近他的耳朵，“碰见你，不疯才怪！”

银色的枪身从罅缝中残忍强硬地挤进去，蛮力地直捅到底才停下，被撕裂的恐惧和剧痛让他喊出来，挣扎间，雷贝利翁制造的伤口又开始流血。白象牙不规则的长方形状在抽插间完全撑开内壁，原本冰冷的枪身迅速被热血附着。

“够了，快停下来！”

超出于一般枪枝的口径抵入翻搅，明明痛得几乎发抖，但酥麻的感觉却也渐渐上浮，思绪开始混乱，意识遭到快感的俘虏。
鲜血由欲望的涌动间流失，而他已顾不上许多。
突然，那枪身被抽离，随后雷贝利翁也放开了他一直遭到折磨的胃，吐尽淤血，伤口开始愈合。然而快感的中断让他不满地摇晃腰肢，对方松开了对他双手的钳制，失去支撑，他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你还想怎样？放开我！”

找回了神智后，目光变得冰冷起来，对方刺眼的笑容在面前扩大，未及反应，灼热粗大的凶器便埋入他还没完全愈合的下体。
视线在瞬间溃散，他咬住下唇，十指发狠在男人甩开了红风衣的裸背上抓出道道血痕。如野兽般纠缠在一起，拥抱、吞噬、融合，朦朦胧胧似乎有幻觉回到了曾经同居的那些日子，他们是兄弟，也是恋人。
这欲望是红莲盛开时不熄不灭的业火，因罪而美丽，为罪才燃烧，走在炼狱的路上脚底被那火焰灼伤，却还是要往地狱的入口走去。
高潮的时候理智放纵自己沉沦，他真正溺在幻觉和假想中，焚烬了回忆的伤痛，如果能够就此忘记一切，那该多好。

金色和银色的项链因撞击而发出轻响，红色的结晶是他们不可分割的宿命。
但丁放开维吉尔的手，放开了他一直以来紧紧抓住的那个人。

“我会等着……等着你来杀我。”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