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与哀之夜曲
——2006情人节贺文

BY Saint Yuu


又是情人节。
不过我现在能送给他的只有白玫瑰了,一个人的情人节,陪伴我的是刻着名字的墓碑,就和那千千万万的墓碑一样,冷冰冰没有情感,说不听,也叫不应。
没有抒情诗,也没有祭祀酒。
以前常笑话失去了才懂得珍惜的人是白痴,现在却发现原来自己也是其中一员。
“米罗,你又想陪着卡妙一整夜?”
“今天是情人节,除了这里我没有别的地方可去。”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逃避?”
“知道,可我除了逃避已经没有别的退路。一切的一切,在那一年的那一天,变成了不可改变的句号。”
我起身回头,沙加披着僧袍站在那里,还是一样的风清云淡,和十年前没有丝毫区别。也罢,只有我等凡人才会为了俗事庸人自扰。
“你不该在这里。”我笑了笑,挥挥手让他离开。
“十年了,我觉得你应该可以放下那段情感,为什么不像其他人那样,坦然接受命运的安排?”
“什么是命运?什么是安排?我不懂,难道牺牲他的生命我的情感就是命运的安排?”苦口婆心的劝解没有用处,因为我的灵魂已随他死去多年。
“我是你的朋友,我不愿见到你……这副样子,尤其是今天。”
“谢谢你,沙加,可我现在需要独处,不需要一位不请自来的心理医生。”他站在那里,让我觉得心烦。
“别对我下逐客令,米罗。”他弯了弯嘴角,一幅“我非常了解你的”表情,“我问你,知不知道平行世界?”
“平行世界?那是什么?”我疑惑地看着他。
“就是同样的人存在不同的时空,却因为不同的决定造成不同的后果。在那个世界里,有着一模一样的我们,一模一样的圣域,你想去那里看看卡妙吗?”
“你是说……在那个世界,卡妙还活着?!”我听了他的话,差点跳起来去拽他的领子,只是很可惜,僧袍没有领子。
“也许,也许那里什么变故都没有,所有人都好好的活着也说不定,你既然那么想念他,所以我想……你要不要到那个世界去看望他一下?”
“当然!你怎么早不跟我说还有那种地方?”这次我真的冲上去拽他衣服的前襟了,“快送我去,我知道你可以办到!”
“我能够送你去那个世界,但我要提醒你,你这辈子只能去平行世界一次,所以不要妄想我随时都能送你去,而且你在那里的时间只有一天,明白吗?”
“罗嗦,快送我去!”我摇晃着他要求快点,他却突然睁开了眼睛。
然后我看见极度耀眼的光芒,一阵晕眩,我条件反射地捂着双眼,随即感觉自己一下子跌入了光中。

把手放下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正跌坐在大理石地板上。不远处有一架漂亮的白色钢琴,壁龛里的烛火还没有熄灭,整洁的房间里隐约可以嗅到麝香百合的香味,淡淡的感觉,就好像那个人一样。看来我现在是在水瓶宫,而且是卡妙的卧室里面。爬起来掸了掸衣服,有人推门而入的声音把我吓了一大跳。
“谁?!”
“米罗,你在我的卧室里干什么,这么晚了还不回去睡觉?”青色的长发,瘦削而挺拔的身形,看来我真是糊涂了,会到这里来的不是卡妙又能是谁。
“睡觉啊,怎么了?”真奇怪,难道在这个世界,我不是和卡妙一起睡的吗?
“那你为什么还杵在我房间里,我忙了一天,已经很累了,你不要再给我添麻烦好不好?”他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自顾自解开衣服爬到床上去了。
“好好好,我这就睡。”我赶紧手脚麻利地脱掉衣裤爬上床,突然想起他最讨厌我把脱下来的衣服乱扔,可我都已经在床上了,实在懒得再下去叠。
“……你今天犯什么病啊,爬到我床上来干什么?”他坐在我身边奇怪地看着我,好像我是从火星来的怪物。
“睡觉啊,否则你身下的KingSize床岂不是摆设?”虽然我的确是从另外一个世界来的,但没有夸张到多长胳膊缺条腿吧。
“你……”他脸上的表情更加可观了。
“好了好了,你不是睡觉吗?哪来这么多问题。”我横过胳膊将他搂住,对着那似乎还想要喋喋不休的红唇压了下去。
舌尖舔开牙齿径直钻进去,往上颚滑过后卷起那条不停躲闪的舌头猛吸住,打着圈从牙龈上扫过去交换着津液,唔……十年没有吻过,技术似乎有些退步了。
放过他的唇,沿着喉结的线条一路往下,在锁/骨附近留下几处痕迹,尤其是颈窝一带好好厮摩了一会,那股被百合花同化的体/香熟悉得让我差点流泪,手也没有闲着直接褪下他那条碍事的内/裤握住欲/望中心,五指圈住半勃/起的茎体来回动作,敏/感的身体很快就沦陷在本能之下。
“先送你去一次好了。”看在很久不见的份上,我可以慢慢来没关系,不过要是以前,我一定会弄到他哭着求饶才行。
在他剧烈的喘息中,感觉手掌染上了高温的浊液,我在他耳边偷笑着吐息,指尖沾满他的体液探索着往股/缝后挪去,稍费了点功夫才塞入一根手指,我舔着他的耳朵问道:
“第一次?”
他本就泛红的脸上更加红了,咬着嘴唇沉默片刻后恼羞成怒地骂道:“混蛋,谁像你……整、整天混在女人堆里……所以……才,技……唔……技术高超……”
凭着记忆朝他耳后三寸的地方吻下去然后重重吮吸,他浑身一颤,刚刚才发泄过的分/身立刻又精神了起来。
“亲爱的,我只是太高兴了而已……千万相信,我那些高超的技术绝对是在你身上练出来的。”
拔出充分活动过的手指,我知道自己的欲/望也已经等不及了,屈起那双修长的腿,托住因快感而不断轻颤的腰往上抬,我一个挺身就把自己全埋了进去。
“啊!……”他全身痉挛,双手不由自主地抓住床单,我疼惜地拉过来,让他抱住自己的背。
“别挣扎,卡妙,试着感觉我的存在,深呼吸,放松,放松……”
他听话地照做了,很快,我们就彼此找到了契合点,我变换着角度撞击他的深处,一次又一次,只盼可以彻底的占有,标记每一块领地,宣誓这些都是属于我的,卡妙的一切统统都是属于米罗的!
“我……米罗……啊!我、我不行了……”
他脸上的表情仿佛已经到了极限,我在他唇上印了一个吻,然后低声说道:“不要忍耐,我们一起去吧……”
释放的瞬间感觉自己身在天堂……卡妙就在我的怀里,他没有死,而是好好的活着,我们依然和从前的许多个夜晚一样,彼此拥抱着体会每一分爱的真实。
“我爱你。”激情之后慵懒的睡脸,半昧半醒的眼睛因为我这一句话猛然睁开。
“你说什么?!”他震惊地望着我,不可思议的表情很可爱。
“我说我爱你,卡妙,如果你喜欢听,我可以说一晚上。”我笑着偷了一个吻,把他搂得更紧。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怒喝声差点掀翻屋顶,我恼火地皱眉起身想看看是谁居然胆敢三更半夜闯宫。
不看不要紧,一看……大家都吓一跳。
紫罗兰色的长卷发,一袭黄金圣衣还没有来得及脱下,怒气冲冲的表情趋于爆走的边缘——平行世界的另一个我出现了。
“米罗?……”卡妙抬起头困惑地看看站着的他,然后再看看半躺着的我,显然已经搞不清楚状况了。
“这个,我可以解释的……”

十分钟后,我,卡妙,和另一个我,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今天几号?”我先发制人。
“2月13日晚上9点整。”卡妙准确地报时。
“谢谢,这样我就放心了……”原来沙加把我送到了一天前。
“你到底是谁?快说,是不是冥王那里派来的奸细?”被另一个穿着黄金圣衣的自己用猩红毒针指着,这种情形还真是有趣。
“天蝎座黄金圣斗士米罗,如假包换。”我耸一耸肩,摊手说道。
“信你才有鬼!肯定是个不要脸的奸细,还敢打扮成我的样子冒用我的名字,真是罪无可恕!”他咬着牙怒气冲冲地吼道,恨不能立刻在我身上戳15个洞。
“是真的。”完全无视另一个我的威胁,“猩红毒针我也会,谁怕谁啊,有种脱了圣衣再打!”朝他竖了竖中指,我满不在乎地说道。
“别闹了,米罗……”看了看另一个我,卡妙有些尴尬地接着说,“米罗,你说说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吧,直觉告诉我你没有撒谎,你是天蝎座黄金圣斗士米罗没错。”
“还是卡妙了解我。”开心地扑上去亲了下,对面那个米罗气得差点砸了杯子。
“其实我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
“另一个世界?”卡妙完全不明白我在说什么,另一个我也一样。
“没错,一个和你们的世界平行的世界,同样的人存在不同的时空,却因为不同的决定造成不同的后果。”
“有这么神奇的事情,我们怎么没有听说过?”对面的米罗狐疑地看着我。
“在那个世界里,有着一模一样的圣域,一模一样的你们,我就是其中一员。”
“可你怎么会来我们的世界呢?”
“说来话长,总之是沙加送我来的。”
“就是那个处女座的沙加吗?”
“除了他还会是谁拥有那种能力,当然也许双子座撒加也能办到,但我不太清楚。”因为在我们的世界,他已经死了。我朝卡妙笑了笑,没有将后半句说出口。
“原来是这样……”卡妙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这是真的,我没有骗你们。”我朝另一个自己再三申明。
“……我知道你没有骗人,我能感觉得到你的小宇宙和我是一样的。”对面的米罗阴着脸,不高兴地承认了这个事实。
“那不就行了,连我自己都认同我了,亲爱的你现在可以放心了吧。”我笑眯眯地搂住卡妙。啊,这体温,这声音,这眼睛,我真是快要幸福得死掉了。
“混蛋!我刚刚就想问你却被你搅乱了,说!为什么侵犯卡妙?!”
“喂喂,我没有听错吧,侵犯?这要从何说起啊?”我搂紧了卡妙,不高兴地看着对方。“那叫两情相悦,懂不懂?真是的,没想到平行世界的我自己居然是个白痴?女神啊……”
“你还敢搬出女神的名讳,我……”
“好了好了,今天已很晚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先睡觉。”我打断他。见鬼,我可不想自己和自己争吵,那太愚蠢了。
“是啊,今天还是先睡吧,米罗。”卡妙帮着我劝说另外一个我。
“哼!”他很不服气地瞪我一眼,悻悻地离开了。
“呼,总算解决。”我回头拉起卡妙的手,“亲爱的,我们继续睡觉吧。”

这里真的很不一样。
明明是一模一样的人和景,但感觉就是别一个世界。女神自小在圣域长大,圣斗士们都恪守本分尽忠尽责,虽然冥界和海界时常会有人来捣乱,但也仅止于捣乱而已,哈迪斯和波塞冬似乎并没有过想要占领圣域的疯狂念头。
站在天蝎宫的门口倚着希腊式雕花柱,任由稍冷的风吹乱了长发:如果我是这个世界的米罗,那该多好。
“嗨,米罗。”正感叹着,卡妙出现了,我立刻转身露出灿烂的微笑扑了上去。
“卡妙!”一下子把他抱了个满怀,然后不爽地敲了敲他身上的黄金圣衣,“碍事的东西,我喜欢温暖的身体,不喜欢冷冰冰的金属。”
“瞎说什么呢。”瞪我一眼,卡妙拉开了彼此之间的距离,他脸上微红似乎在害羞。
“是真的啊,就好像昨天晚上那样……哎唷,你打我头干什么?”
“别胡闹。”
“我没有胡闹,我爱你。”抓了一簇他的青发捏在手心里把玩着,趁着梦境还没有消失,我毫不吝啬自己的告白。
“你真直接,我是说,你不像他……唔,你们虽然都是米罗,却让我感觉很不同。”他冷不防又被我偷吻,既而无奈地笑了。
“有何不同?不都是那个你所爱的米罗吗?”虽然心里不太情愿将两个自己相提并论,但说出来的却是事实。
“不,这个世界的我们并没有相爱,我们只是亲密的战友,为了守护圣域而聚在一起。”
“但你爱我——我是说爱他,你爱米罗,这很明显,为什么说你们没有相爱?”他的话让我觉得非常惊讶,这个世界的我们竟然还没有相爱,怎么可能?
“不知道,也许是因为我太矜持,没有主动向他表白过吧。”
“什么?!”这个世界的我竟然没有追求过卡妙,而卡妙却一直暗恋我?不对不对,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是真的,不要那么惊讶,要知道你怎么能够确定这个世界的米罗一定会接受我的爱,我们一定会相爱呢?或许我们和那个世界的你们完全相反也是有可能的。”
完全相反?不是吧……我猛拍他的肩笑说:“别泄气,卡妙,我感打赌这个世界的我也一定爱你,没有比我更了解我了。”
“当真?”
原来他当我在开玩笑呢,不行,我一定要想个办法……
“趁今天是情人节,你赶快去对他表白吧。”我鼓励他。
“万一他不接受怎么办?”卡妙一脸担心。
“有我当你的后盾,绝对没有问题!”
拉起对方的手赶到教皇厅附近埋伏,我打定主意要帮助这个世界的卡妙追到这个世界的米罗。一直捱到中午,早上的例行公事还没结束,虽然我清楚这其中的程序,可仍然等得枯燥无聊想睡觉。打了不知道第几个哈欠,卡妙却很沉得住气,一直在我们藏身的柱子后面默默注视远处的神殿,期盼着那个米罗的身影能够早点出现。
“真是的,述职用得着那么久嘛。”正在腹诽午餐的时间都快过,另一个我终于从教皇厅里出来了。
阳光从黄金圣衣上反射出迷人的华彩,神的恩典赐予其守护者异于常人的俊容,白斗篷随着步伐有节奏地摇曳,一转头,金色的蝎尾以那头紫罗兰长发为底,愈加醒目。
不得不说,我真帅。
这容貌,这身姿,这气质——卡妙不爱我才怪呢,我们是命中注定的恋人,有着飞蛾扑火般的投入和执着。
等等……为什么我身边还有两个姑娘?一个穿紫纱,另一个穿黄纱,年轻又漂亮;而我则边走边和她们聊天,而且还笑得很温柔。
面对我疑惑的眼神,卡妙淡淡地解释道:“她们是女神殿的侍女。”说完这一句,便转身走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别走啊,卡妙!”顾不得许多,我连忙追了上去。
到了水瓶宫才算让他止住脚步,也对,他自己的宫到了,不停下才怪。
“卡妙,那究竟是怎么回事?”
“如你所见,不知道那个世界的你是不是也像这个世界的你一样受欢迎。”他露出一个苦笑给我倒了杯水,然后坐在我身边,“也许我该先和你谈谈这个世界的你,米罗。在我眼中,他是个很出风头的家伙,当然不仅仅因为他外表。他能干又敬业,性格开朗还很健谈。他常常帮助我,和他一起共事是我最大的快乐,我爱他,但就是因为爱,所以无法对他说出口,我不希望自己的感情给他造成负担,他有选择爱情的自由和权利。且我们都是女神的圣斗士,我不能因为私人的感情给他造成困扰,我不能……”
深深叹气,我走到他面前蹲下,拉开他捂住脸的双手:“卡妙,听我说,圣斗士也是人,我们不是神,而是凡人。他很出色,所以他吸引你,当然也吸引别人的目光,无论男女老少,都有被他吸引的可能。你说的对,他有选择爱情的自由和权利,可你怎么知道他的选择不是你呢?你连一个让他选择的机会都不给,他跟本就无从做出选择。他心里也一定爱着你,或许他也有和你相同的顾虑,既然爱上他是你的选择,那么你就应该去争取被爱的权利和自由啊!”
不等他反驳,我继续说下去:“天蝎座的男人,热忱,敏感,擅妒,自私,被他爱上就仿佛掉进一个罗网,一个陷阱,一个沼泽,因为他一旦抓住,就绝对不会再松手,他将会完完全全填满你的生活,和你纠缠一辈子。从此,你的人生将会和他重叠,你不得不承载来自他的爱,那将是无限的爱,无尽的爱,无悔的爱,哪怕死亡将你们分开,他也会爱下去,永生永世爱下去,所以在得到他的爱之前,你准备好告白的勇气了吗,真的准备好迎接这来自命运的漩涡了吗?”
也许是我的话感动了他,也许即使没有我的话他也会点头,总之我已经从他的眼睛里得到我想要的答案,毫无难度的谜面下毫无悬念的谜底。
“当然。”他的笑容看起来那么自信,“因为水瓶座的男人寂寞,倔强,深情,还爱认死理,他一旦做出选择,就算遭到拒绝,也不会改变。”
轻轻吻上对方的前额,我在他耳边低声说道:“放心,亲爱的,我绝对不会拒绝你。”

夜空很蓝,星星很亮,空气很纯净。情人节的夜晚,就算是老天也要给个好脸色看。
“乖乖呆着不要乱跑,要是被其他人发现会很麻烦。”唔,阴着脸的自己看上去真不爽,等我回过神来,发现正在捏对方的脸。
“你是不是真的很想亲自体会猩红毒针的滋味?”穿着帆布长袍的米罗额角爆出青筋,穿着衬衫的米罗讪讪笑着停住了手。
“你为什么一看到我就没有好脸色?”难道这个米罗有自我厌恶的毛病?
“该死的你居然还问得出来?!”似乎踩到了对方的痛脚,他猛冲上来恶狠狠地揪住我的衣领,表情狰狞。
“我到底怎么了啊?”
“哼,连我都还没有碰过他,你居然敢!……”
“……”
“你那是什么表情?!”
“哈哈哈,原来他真的是第一次,看来被我赚到了啊。”
“信不信我现在就直接给你第15针试试?”对方处于发飙边缘。
“喂,你到底爱不爱卡妙?”
“我当然爱他……这还用说!”他放开了我的衣领,“但我从来没有向他当面表白过。”
“为什么?既然爱他为什么不对他说?你又不是16岁的小女生,还扭扭捏捏吃我的醋,真难看!”
“哼!”他冷冷地瞥了我一眼,表情很鄙夷:“谁像你那么没节操!”
“我怎么了,我只是向所爱之人用身体表达自己的爱罢了,有什么错?我想听他的声音,想拥抱他,感受他,与他结合,这有什么错?!”
“你!……”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快点进去吧,他在里面等你哦。”

红玫瑰上洒了水,花瓣半开最是美丽,而我坐在那驾白色的钢琴前,弹着许久以前,另一个世界的卡妙所喜爱的曲子。流水般的琴音抚平了夜的躁动,带来安宁与和谐。那一对命中注定的恋人在花前互诉衷肠。
相隔了整个天与地的遥远,我们还是相爱了。
卡妙,我爱你,请让我再说一句我爱你。
那个世界的你睡在冰冷的墓穴里,而这个世界的你和我手拉手,合着琴声跳起这支名为幸福的舞。
午夜12点的魔法时间结束了。
而我不是灰姑娘,她有王子的马车接去婚礼的殿堂,而我只是回到了残酷的现实世界。
琴声嘎然止住,爱与哀之夜曲滴落在我覆于黑白琴键的双手上。
我哭了。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