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线生机


<Transformers: Prime-Beast Hunt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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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盘踞在黑山塔顶的露台边缘,迎面而来的风中夹杂着金属独有的苦涩味儿,呼吸着这股味道就好像那些地球人抽香烟一样,如今地球上的镜像黑山遗址成了塞伯坦的外星联络点,既是为了能够时刻监视宇宙大帝的异动,也是与人类结盟的象征。火种源和领导模块的回归让塞伯坦焕发生机,作为一个在狂博两派内战时期就已经存在的克隆体巨狰狞来说,没有争斗的生活本该无聊透顶,可对于经历过存亡大战的我而言,能躺在宽阔平稳的露台上打滚真是再惬意不过的了,时不时还能飞去新的市中心逛逛,观摩一下塞伯坦新生代们重建家园,偶尔过问一下黑山实验室里的能量合成与储备,短短几周之后,我就见到了震荡波的工作成果,他修复了黑山基地的传送桥,更方便了我们开采和运输矿石,他认为之所以我们能在巨狰狞先祖们的埋骨之地发现能量矿,一方面是百万年来那处巨兽们的坟墓鲜少有人光顾,因此蕴藏的矿源一直无人发现,另一方面他推测巨狰狞先祖在上古灭绝时爆发出的能量都聚集在地底深处,经过漫长的能量变化后才在近现代形成了能够被开采的能量矿,而那时塞伯坦人因为内战已经远离了故土,因此能量矿得以完美地留存至今,直到大复兴造成的板块运动才上升到浅地表,而这脉与巨狰狞一族颇有渊源的矿藏最终被巨狰狞后裔们发现,则很有些宿命轮回之感,他进一步推测这里产出的能量可能特别适合巨狰狞的需求,我同震荡波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直听得一旁的天豹和玄铁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他俩仗着自己是龙形态,震荡波听不懂他们的嘶吼,若无旁人地凑在一起嘀咕。

“我说,独眼龙跟老大扯什么基因什么历史呢,我听他们聊了半天不就是能量块吗,我只知道咱们黑山实验室里加工出来的能量块又好吃又管饱,比他们博派卖的强多了。”天豹的大嗓门隔着一整个谒见厅我都能听见,塔顶的露台风大,显得他吼叫声更大了。

“独眼龙,这个绰号起的妙呀,看不出来天豹兄弟你如此有文采,说真的我心里也把紫色独眼怪当我们‘龙’的一员呢,独眼龙,嘿嘿,独眼龙,我觉得我可以笑三天了。”说罢他就哈哈大笑起来,玄铁还是一样的没心没肺,这话题歪的程度简直让我想关闭自己的音频接收器,说真的我最近都考虑是不是给他们去博派办的学校报个初级班了,最近多了很多新生的塞伯坦人,因此相应地也成立了好几个不同领域的扫盲学习班,就是不知道他们收不收巨狰狞。

“喂,我跟你说能量块你跟我说独眼龙的绰号起的好?你到底有没有听懂我在说什么啊?”看来天豹的智商要比他兄弟高一些,我漫不经心地嗯嗯啊啊应付着一说起科学命题就没完的震荡波,注意力已经完全转移到了两个属下那里。

“能量块?咱们黑山的能量块确实管饱,就是口味太单一了,总是吃有点腻啊,这点还是那些车们飞机们做得更好,我上次去给他们的工地搬砖,换了一些粉红色的小晶体能量粒,烟幕说那个是草莓味儿的零食——话说,你知道草莓是什么东东吗?”

“不知道,不过那种粉红色的能量粒我也吃过,确实鲜美,下次那边有工程记得喊我一起去,我还想换点浅绿色的尝尝。”

“听烟幕说浅绿色的是薄荷味儿,你知道薄荷是什么东东吗?”

“草莓和薄荷都是地球产的植物,一种是果实,一种是叶子。用地球植物描述塞伯坦能量块口味不符合逻辑,推测烟幕是想形容一种是酸甜口味,一种是清凉口味。”震荡波语惊四座,我们三个都吃惊地望着他,良久,我才重新运转自己的音频发声器。

“你听得懂巨狰狞的语言?”我变回龙形态朝他吼了几嗓子。

“毕竟我也研究了你们那么久,而且你们三个都是我培育出来的克隆体,所以我能够听得懂你们的语言,只是我的音频发声器模仿不出那种吼声。”也就是说他听得懂但说不来。

“你真的好厉害,不愧是我们承认的独眼龙呢。”玄铁这个二货,他到底知不知道独眼龙是骂人的话,虽然,紫色科学家确实只有一只眼睛,我有时候也纳闷这到底是他的光学镜头还是那种和前狂派情报官声波类似的外显示屏。

正当我垂首思索,震荡波却已经和天豹还有玄铁玩起了游戏,只见他从亚空间口袋里取出几个很大的飞盘往远处空中投掷过去,天豹和玄铁兴奋地挥动翅膀朝那些装有微型推进器在空中不停旋转飞舞的飞盘扑过去,用牙齿咬住后回到顶楼露台把飞盘递还给震荡波,然后催促着他再一次将飞盘投掷出去,看他们玩了几次后我恍然大悟,这不就是我数据库里储存的那些地球人逗宠物犬的把戏么,我觉得自己应该发怒,应该叼起那个独眼龙把他从露台上扔下去,但是我的逻辑回路却有点不听使唤,我只觉得翅膀痒痒,也想飞出去捡回那些在空中上下窜动的飞盘,我勉强按耐住自己,作为一个族长,我要维护自己的威严,玩飞盘这种事情让年轻人消遣一下就可以了,不过我也有些好奇,震荡波居然和我的属下们关系那么融洽,尽管他确实从未苛待过我们,但也不至于那么快就打成一片吧,要知道虽然大家同为塞伯坦的智慧生物,我们和他毕竟不是同一个种族。

游戏时间结束后,我把精力过剩的下属们赶出黑山去劳作,随便他们是去采矿还是去打工,我将自己的疑问告诉震荡波,他的情绪磁场变了,不同于以往总是冰冷而严谨的态度,他那看不出表情的独眼上流露出温和的思念之情。

“说到底他们就像我的孩子一样,其实你也是。”

他看上去十分想踮起脚摸我的头,我连忙挺直自己的脖子重新变成人形,他搓了搓手略带遗憾地继续说道:

“冲云霄,你已经长大了,而天豹和玄铁还小呢,就像我们塞伯坦人的幼生体一样,照顾和关怀幼生体是我的同伴声波最擅长的,而我只不过向他学到了一星半点而已。”

“声波?你是说前狂派情报官?那个沉默寡言的家伙?”

“他不开口说话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修闭口禅?”看来我真的要抽空清理一下自己的记忆芯片了,我现在太习惯脱口而出地球人的遣词造句了。

“一些政治原因,历史因素……”震荡波难得地含糊其辞了一下,“不过我想如果这次去地球上我能把他找回来的话,他应该会很乐意开口和我们交流。”

“你要去地球找他?”

“大战前我们就失散了,那时候我们还在地球没有回到塞伯坦,我必须回去问一下那些人类联络员,并找到他。”他的态度十分坚定,似乎又变回了那个逻辑严谨的科学家,“黑山实验室的能量块流水线已经不需要我再时刻盯着了,倒是检修室里的擎天柱,你最好隔三差五地关注一下他的恢复情况,之前我给他做了全身扫描,推测他重启上线应该就在最近。”

我的战利品就要醒来了?这个好消息冲淡了我对于震荡波就要离开我们的不适应感,我看着他走进了太空传送桥前往地球,他信心满满,表示再次返回一定会带着声波,仿佛是遥远的记忆里送别那些离巢的巨狰狞,这种微妙的惆帐感,真是让龙五味杂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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