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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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黑山俱乐部进入了正式开业之前的试营业,听说生意当相不错,夜夜爆满,去晚了还得排队入场,受到小弟们的热情邀请,在一个闲着也是闲着的傍晚,我依约带上擎天柱、震荡波和声波前去光顾了。黑山俱乐部改建自一个废弃的仓库,装修之后就成了一个跃层式的大空间,据擎天柱说,烟幕在俱乐部的内部装饰上借鉴了不少地球人的审美,和原本塞伯坦那种要么硬金属色要么五彩斑斓的风格不同,显得更加内敛,同时又具有未来感,我看着黑白相间的格子地板和镭射灯点缀的星空宇宙天花板,心想什么地球人审美什么未来感,压根就是穷吧,不过能筹备至今且成功开业就不错了,我对天豹、玄铁和烟幕的努力成果表达了肯定。

“好好干,等赚了钱再想别的。”按照巨狰狞的审美当然是黑金色最好看,不过看到大家都一致点头称赞,我也不好再挑毛病。

天豹和玄铁亲自带位把我们四人领到俱乐部二楼的半包厢式卡座,这里位置极佳,即能看到楼下正前方舞台上的表演,又能不受打扰地和同伴聊天,并且烟幕在俱乐部里引进了地球上的扑克牌游戏和好几种棋类游戏,我看到几乎每桌客人都在举着电子扑克牌或是摸着骰子下棋玩得不亦乐乎。

“比起我们塞伯坦单一的军棋和象棋,地球人的桌面棋牌娱乐方式更为丰富,我稍微改进了一下游戏规则和背景设定就让大家迅速接受了,而且这些游戏还能做成网络版本,不过桌面游戏还是大家当面聚在一起才更好玩。”烟幕详细向我们介绍着他改良后的扑克牌和游戏棋,我作为一个下载过地球数据库的巨狰狞只略略将那些资料在记忆芯片上过了一遍就明白了大致玩法,我在桌旁的点餐屏幕上点了些饮料和小吃,不一会,机器侍从就来给我们上菜了,震荡波做的智能仆从像是一个有四只触手的高脚凳,在镭射灯光不停摇摆的俱乐部里灵活地来回穿梭,满足不同客人们的点餐要求,我看到送来的小吃中有一碗黏糊糊的蓝紫色酱料搭配一碟半透明的银色能量块,震荡波介绍说这是将能量液掺入特调溶剂后制成的蘸料,而半透明能量块本身则只含有极少的能量,是专门用来蘸酱吃的辅助品,合成成分是几种金属添加剂。

“这些都是以前铁堡夜店里流行的小吃,看上去粘稠的蘸料所用到的能量液只有正常能量液的一半,但是用金属块蘸着吃让人有种在吃正常能量块的错觉,而且还能做成不同口味。”

用政府发行的塞伯坦通用货币来消费能量是一种控制公众能量配给的有效手段,政府按劳发钱,民众用政府发的钱消费能量,而能量本身又捏在政府手里,这一良性循环显然对于新政府的稳定统治起着关键作用。我用爪尖戳起一个小金属块裹了厚厚一层蘸酱放进嘴里,味道既鲜美又有点清甜,而且的确有种自己是在吃正常能量块的错觉。

“这是?”我注意到桌上放着的饮料除了我们黑山特产的那种,还有一种浅蓝色的能量饮料,擎天柱打开其中一瓶递到我手里。

“试试看,度数不高,不会醉的。”

我喝了一口,唇舌发麻还有点辣喉咙,不过倒是意外的不难喝,我抿了抿嘴唇,又喝了几口。

我们正坐在卡座里随意吃喝,天豹和玄铁来了,在我身旁坐下后就仰起脸露出骄傲求表扬的神情,我不得不满足他们两个。

“你们的俱乐部非常好,成为铁堡地标指日可待!”

“老大,你们以后可以常来,这个位置永远给你们留着。”

“是呀,就算客人都坐到走廊上去了,这个位置也是属于老大的,我们都跟烟幕说好了。”

天豹和玄铁的主动热情让我很高兴,我感觉自己在他们两个身上攒了不少养孩子的经验,等到我和擎天柱的孩子出世,我必定也能把他好好培养成才。

“你们有这份心就足够了,但也别真的让客人坐在走廊上,如果我们要来,无论是我和擎天柱,还是震荡波和声波,都会提前告诉你,到那时候你再给我们留位置就可以了,不用特意空着这里。”

“老大真好,什么都为我们着想!”

“简直感动死龙了!”

天豹和玄铁正在我身旁起劲地叽叽喳喳,烟幕端着扑克牌和游戏棋过来了。

“擎天柱,你们要不要试试桌面游戏?”

震荡波和声波显然对游戏棋更感兴趣,他们立刻就挑了一副关于建设城市的经营类游戏棋玩了起来,我和擎天柱还有烟幕拿起扑克牌玩了两把,虽然确实挺有趣但好像没什么彩头,输赢有点不够带劲。

“就这样了?”又打完一圈扑克牌后我问烟幕,他愣了愣,随即明白了我的疑惑,他解释道:

“如果是游戏棋,还有虚拟游戏币和剧情扮演,不过那个要人多玩起来才够带劲,要是扑克牌的话……”

“扑克牌还有什么玩法?”我追问道。

“我想烟幕是想说赌局。”擎天柱解释道。

“这个听起来有点意思,怎么赌?”

“呃……现在塞伯坦的一切都是百废待兴,大黄蜂知道我要开俱乐部后再三跟我申明不准开赌局,要是被查到了就要收回我的经营许可证还要把我抓回去无偿干活。”烟幕一脸纠结又无奈的表情。

“现在确实不适合经营那种项目,这不利于治安,也不利于新政府的货币政策。”擎天柱点头表示同意。

“这样啊……”我有点失望,烟幕的光学镜头转了转,凑近我小声说:

“其实有一种赌法不会产生上述问题。”

“哦?”

“烟幕。”擎天柱的光学镜头转向我们投来一瞥,烟幕马上打起了哈哈。

“没有没有,哈哈哈当我什么都没说。”他赶紧转移话题,“对了,一会你们记得看舞台,我今天会上台表演。”

“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有歌舞天赋,去吧,让我们欣赏一下你的演出。”

“嘿,老大,不是我说,烟幕跳得可好了,那个爵士也不赖,他俩的表演每次都赢来许多掌声与喝彩。”一说起俱乐部的歌舞表演,天豹顿时激动起来,拼命夸奖烟幕,只把他夸得连连摆手。

“我也就是自己胡乱跳着玩,毕竟现在是我们自己的俱乐部,观众都是现成的,而且爵士很会选音乐,大家也都很捧场。”

“天豹跳得也不错,可我就不太会跳,我有次上去结果被嘘下来了,要不是自己的店毁了我心疼,看我不变回龙形喷死他们。”玄铁委屈地跟我诉苦,我扶额。

“你要是喷火那就不是烧了俱乐部而是把顾客都赶跑了,现在又不打仗,不作兴随便喷死个把人了啊。”我掐着这个二货的脖子警告他,“你要是因为喷死人被治安小队抓进去,可别指望我会去把你赎出来。”

“冲云霄万岁……”玄铁吓得小声说道。

“走吧,我要去准备演出了。”烟幕安慰地拍了拍玄铁的肩膀,把他和天豹都给哄走了。

“烟幕同天豹和玄铁的关系倒是越来越好了,我真没想到他会离开新政府核心,转而经营起俱乐部。”

“可能他志不在那而在此,你不也一样么,能够在历尽千帆后选择一隅归隐,正是领袖气质的表现。”

“怎么突然恭维起我来了?”擎天柱笑着把手放在我摊开的掌心里,我握住他的手举到唇边吻了吻。

“我只是……想知道你刚才为什么不让烟幕把话说完。”

擎天柱看了一眼坐在卡座另一头对着桌上的游戏棋玩得不亦乐乎完全没有关注我们这边的震荡波和声波,他凑近我低声说道:“扑克牌是从地球引进的牌类游戏,在人类世界有很多种玩法,赌局通常使用的是当地通用货币兑换的筹码,但还有一种筹码不是钱。”

“不是钱,是能量块?”我追问道,赌钱和赌能量块有区别吗,不都是政府禁止的吗。

“不是钱,也不是能量块,而是玩家自己,地球人把那种赌局叫做脱衣扑克。”

灵光一现,我瞬间就明白了那个赌局名称的涵义,顿时各种想法都不受控制地从逻辑系统里冒了出来,擎天柱看着我一边天马行空一边嘿嘿直笑有些无语。

“不说这个,表演快开始了,我们还是欣赏一下烟幕他们的舞姿吧。”

我拉着擎天柱的手硬把他拖进自己怀里,他不得不调整姿势坐到我的大腿上,长桌另一头的震荡波和声波沉迷棋类游戏无法自拔,对于前方舞台上热闹的歌舞表演视而不见,我两手环住擎天柱靠在我怀里侧坐着的腰,他为了不从我腿上滑下来而并拢了双膝。

借着光影与桌面的掩饰,我将右手探入他纹丝合缝的两腿间,沿着那块银黑色的倒梯形胯部外装甲的边缘一点点地用爪尖撬进去,他按住我的手腕低声冲我的音频接收器抗议。

“冲云霄,你别闹了!……这么多人……”擎天柱的抗议声在我的两根爪尖抠进外装甲缝隙并摸到他的输入接口时像被掐断了线路般戛然而止,他绷紧了膝盖咽下一丝呻吟;而为了能让他更舒服地靠在我肩膀上,我收起了自己外装甲上的尖角。擎天柱将头埋在我肩上,卸除了推进器的红色背甲微微颤抖,他努力收束着向外扩散出的磁场涟漪,我舔着他后颈暴露出的一节节银色骨骼甲片,四根指爪更深地探进他的输入接口,一缕透明的机体润滑液从我的指缝间滴落,贴着他的大腿根流到我腿上。

“哪里有很多,这一桌总共才四个人,至于旁边那两个,你应该早就习惯了吧,我猜声波的硬盘上应该存了不少你以前和威震天的交配录像。”我故意刺激他。

“我们还是在外面!唔……”他咬住我颈侧卷曲的外装甲,这点疼痛对于巨狰狞而言根本不值一提,对于我则更像是调情,我抬起头用自己的唇堵住他的嘴,将他的呵斥吞进一个深深的热吻之中。

不知不觉间擎天柱原本并拢的左腿已滑下了我的膝盖,我的指爪更深地朝他那被撬开的接口里探进去,另一条臂弯仍坚定地支撑着他的坐姿,他压抑的喘息就近在咫尺,热量在我们互相贴紧摩擦的机体间聚集,震荡波和声波终于放下了游戏棋,他俩联袂离开了卡座,我从内部通讯频道知悉他们打算去一楼近距离地观赏歌舞演出,对于体贴地为我和擎天柱留下独处空间的震荡波我表示了衷心的感谢。在光影交错的舞台灯光映衬下,昏暗暧昧的酒吧二楼仿佛只剩下了我和擎天柱,我把手从他的两腿之间抽出来,从指尖到掌心全是他接口里流出来的透明液体,我炫耀般在他面前举着手舔来舔去,他被我气笑了。

“你就这点花样吗,殿下?”

我舔着嘴角想了想,对他说:“感觉味道淡了些,要不我蘸点酱尝尝?”

说干就干,我把擎天柱正面朝下放倒在沙发座上,他一条腿屈膝跪在坐垫上,另一条腿垂在地上,整个人被卡在长桌与沙发之间无处躲避,我在他胯间摸索着用力掰开那块迄今不肯主动变形分开的对接面板外装甲,随后我一手抄起那只还剩一半蘸料的小碗,另一手的指尖伸进他暴露在我面前的输入接口用力撑开光滑的软金属内壁,把碟子里剩下的蓝紫色酱料全都往他那还在不断淌下润滑液体的接口里倒进去。

“……不、你——冲云霄……啊!……”一直以来那游刃有余的镇定被粉碎了,擎天柱惊慌失措地喊着我的名字,他的声音随即淹没在俱乐部震耳欲聋的舞曲中,在这样半公开的场合被我摁在沙发上舔舐输入接口让他既羞愤难耐又激动不已,我用指爪将那些味道鲜美浓郁的酱料涂进他的接口内部,再用舌尖一点点地卷走,等我把那些蘸酱和他接口里流出来的液体都舔干净,他的散热系统已经在超负荷运转了。

“你这个混蛋!……”他趴在沙发上喘息着骂道,我第一次被他骂,只觉得浑身的废热都从散热孔里飞走了,简直是被骂得通体舒畅,我边得意洋洋地笑着边打开自己的对接面板弹出能量输出管蹭着他的输入接口。

“别急,擎天柱,我这就满足你——”

“哼,你还敢进来?当心被我夹断!”他朝后方侧过脸低声威胁我,这个角度他受困于自身机体的限制看不到我,我却被他吓了一跳,连忙用双手安抚地摩挲着他的臀甲。

“明明是你先起的头……夹断我有什么好处,就算你不需要交配产生的能量,可新生火种的成长需要啊,总不能饿着我们的孩子吧。”

再说了他擎天柱的输入接口内部通道管壁都是又湿又滑的软金属,这得多用力才能夹断我冲云霄又粗又长又结实的能量输出管啊,我心有戚戚地抚摸着他腰侧的传感节点,试图用快感转移他对我的不满。

之后能量交换的过程擎天柱都没再理睬我,只有那时不时泄露出的低吟和情绪磁场的共情作用让我知道他从始至终都兴致高昂,随着歌舞表演的即将结束我有点担心在俱乐部里和擎天柱交配被小弟们发现,不得不加快了进程。

“老大,你看见刚才在台上的表演了吗?”玄铁问道。

“今天我又给烟幕伴舞了,大家都不停地鼓掌喝彩呢。”天豹高兴地说。

果然,歌舞表演一结束,天豹和玄铁就上来求表扬了,看着他们兴奋的样子我不好意思说自己压根没怎么看,不过既然都能上台了,想必是跳得不错了。

“跳得很好,继续努力,玄铁也要好好学,说不定你们以后会是俱乐部的台柱呢。”

“多谢老大捧场!”

送走了热情的小弟们,我连忙回头去看擎天柱的情况,因为考虑到是在外面,我刚才没有带着他一起过载,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可不好受,想必他也是如此。

“感觉怎么样?”

“你说呢……”他的光学镜头朝我投来渴望和羞恼交织的目光。

“走吧,回去我再好好满足你。”

“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擎天柱捶了我一拳,我毫不介意乐呵呵地牵着他的手走了,等回到黑山后被他摁在床上榨到连变回龙形的力气都没有那就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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