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问》


初生时的幻觉
一世纪前的记忆里
我已见证所有
一世纪后的命运中
所有的幸与不幸
我只能说
我无法回头
瞻顾那历史犯下的罪恶
矛盾的时光洗劫了我
把欲望深埋进灵魂
不让沉沦化作理想
不允许思念腐蚀意志
寒冷的日光倾倒在突兀的枝头
带不走一丝希望
只唤得许久的沉默
和如同雕像般
疑似过去的见证
那是我千年来不断追忆的真相
然后只为再度将之抹消
开始一个新的轮回
并乐于这种匆忙和疲惫
我的心灵是一片旷野
等待最后的牧人到来
并轻声告诉他一切
一切的爱或厌弃
一切的苦思和冥想
高歌的是谁
低泣的又是谁
起舞的是谁
跌倒的又是谁
曾在此暂留的你
请告诉我
改变了这片荒漠的
是谁
见证这种改变的
又是谁


2005·4·13